1951年夏天的朝鲜战场,炮弹炸起的尘土还没落下,美军参谋部的地图上已经画满了箭头——五个整编师正像铁钳般咬向铁原。李奇微叼着雪茄对参谋们说:"中国人没子弹了,咱们给他们来个包饺子!"他哪知道,志愿军63军军长傅崇碧正蹲在战壕里啃着冻土豆,盯着地图上那道生死线:"老伙计们,这回咱得当十五天的钉子户了。"
炮弹像下饺子似的砸在189师阵地上,师长蔡长元抖了抖军帽上的土沫子:"龟儿子的,范佛里特这是把家底都搬来了?"他抓起电话直接要通各团:"把咱们的人全拆成'糖葫芦串',每个山头摆两三个'糖豆',够老美喝一壶的!"这招可把美军整懵了,明明用四百吨炮弹把山头都削平了,冲锋时还是从土里蹦出抱着炸药包的志愿军。有个美国大兵在日记里写:"这些中国人莫非是土行孙转世?"
种子山阵地上,机枪手王栓柱边压子弹边嘟囔:"范佛里特这老小子真阔气,炮弹打得比俺老家过年放鞭炮还热闹。"他所在的班守在三平米不到的散兵坑里,硬是用三挺机枪轮番射击,把美军一个营钉在山脚下三天。后来清点战场时,美军留下的钢盔在山坡上排成了"之"字形,活像条被剁了七寸的菜花蛇。
傅崇碧半夜查哨时,看见炊事班长老周正往饭盒里塞炒面。"军长,给前边娃娃们送点吃食。"老周指着被照明弹照得雪亮的山路:"美国飞机白天炸得欢实,咱就夜里当外卖小哥呗!"结果这"战地外卖"还真创造了奇迹——有个排靠二十盒炒面撑了四天,打退美军七次冲锋。美军指挥官拿着望远镜直纳闷:"中国人难道随身带哆啦A梦的口袋?"
打到第十天,美军调来了新锐部队轮战。侦察兵小张趴在草丛里数坦克,突然乐了:"排长,美国佬换人比俺媳妇换衣裳还勤快!"他们不知道,范佛里特在后方急得直跳脚——每天消耗的弹药够打一场中型战役,战线却像被焊死了似的纹丝不动。有个美军参谋偷偷算账:"这仗打得跟华尔街炒股似的,光见投入不见收益。"
最绝的是189师工兵连,他们在反斜面挖的坑道成了"地下长城"。美军飞机炸完正面,志愿军就从地底下冒出来重新布防。有个被俘的美军连长比划着说:"你们这打法,简直像打地鼠游戏!"其实他不懂,这套"蜂窝战术"里藏着门道:每个战斗小组都是独立作战单元,打散了立刻化整为零,活像田里的蚂蚱——拍死一茬又蹦出一茬。
打到第十五天清晨,美军突然发现对面阵地上静得出奇。原来63军的战士们正互相搀着往后撤,他们用血肉之躯给大部队挣出了转移通道。有个参谋红着眼圈报告:"军长,咱两万人的部队,现在能站着的不到一半了。"傅崇碧望着身后绵延的运输队,突然笑出了声:"值了!美国佬这回可算知道,啥叫'铁原'—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!"
这场仗打完,西点军校的教材里多了个案例研究。有个美国将军在回忆录里写:"我们能用炮弹犁平山头,却犁不平中国军人的意志。"而志愿军老战士们聊起铁原,总爱拍着大腿说:"当年咱那土办法,可比现在的电子对抗还管用!"那些嵌在战壕墙上的弹片,至今还在军事博物馆里闪着冷光,活像一页页不会褪色的战地日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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